自幼小儿麻痹、无法正常行走,凭借着超人的毅力,克服身体的残疾;
从打零工到从事木工、皮革加工行业,最后转型成为房地产行业的翘楚……
魏广,现年55岁,是辛市残疾民营企业家。
(资料图片)
他通过这些产业积累了大量财富,在赚钱的同时,为当地的经济发展做出了非常大的贡献,同时也捐助了不少项目,已然成为当地的知名企业家。
2022年4月14日 ,魏广被公安以寻衅滋事罪抓捕,经过了半年多的侦查,又以涉黑为由移送到检察院。
在此期间,魏广及同案几十名嫌疑人被指定居所监视居住在一家酒店中。谁也想不到,这竟是这群人的噩梦降临。
在为其三个月的指居期间内,前40多天几乎全部辩护律师都不被允许会见。
转入看守所后,多名嫌疑人向律师反映专案组办案人员对他们采取电刑、殴打、长期坐老虎凳、不给吃饭和睡觉等方式刑讯逼供,甚至一名同案人因不堪折磨而打碎马桶盖割动脉自杀,这些恶劣情节让人毛骨悚然。
关于会见权被违法剥夺的情况,在律师多次反映后,检察院依法作出了检察建议,律师们后的续会见权得以保障。但关于嫌疑人被严重刑讯逼供的情形,律师多次反映、控告,至今没有回应。据侧面了解,辩护律师至今仍在对刑讯逼供情形坚持依法控告。
老虎凳、电刑与笔录造假
这是一个没有法律的地方,魏广等人在这里被随意殴打、电刑等刑讯逼供,在这个地方只有服从才是唯一的法律,稍有不服从就会遭受到惨绝人寰的刑讯逼供。
作为所谓“涉黑”组织的主犯,魏广从被指定居所监视居住的那天起,就活在一片黑暗之中,曾被强制坐在老虎凳上,戴着黑头套,他搞不清楚自己在哪里,外面到底是白天还是黑夜。
2022年6月22日 ,是魏广不愿回忆的一天,他被带到刑警支队五大队办公室,四五名侦查人员把他团团围住,猛烈锤击他的脸部,嘴角被打出血,魏广一边惨叫一边躲闪,瞬间把腰扭了……
然而,6月22日这次严酷的刑讯逼供竟然发生在律师第一次会见魏广后的第五天。
6月17日上午 ,经过了40多日的坚守,律师终于在刑警大队会见到了魏广,这次会见魏广不敢和律师过多交流,更是不敢说自己被刑讯逼供的情况。
对于一个自小小儿麻痹,无法走路的残疾人来说,面对高大魁梧的警察的暴力殴打,不但毫无抵抗能力,而且几乎拳拳致命。
打累的警察把他从五大队带回酒店,温警官就安排人把魏广捆在老虎凳上,准备让其戴着黑头套在老虎凳上坐上两个月。
坐了两天后,魏广的身体已经完全吃不消了,无奈只有配合工作人员。
警察之所以这样做,是为了最大程度震慑魏广,让他乖乖听话,按照警方的意思做讯问笔录。
做笔录之前,侦查人员带着几个工作人员,教魏广怎么说,按他们的意思说,然后再做笔录。“不按照他们的意思,上来就是两个打耳光,真的打怕了。”魏广说。
因为魏广做的笔录领导不满意,侦查人员非常恼怒地说,“我们领导说了,如果笔录他还不满意,就要把我换了,我今天宁可脱了这身衣服,也要让你说,我们有的是办法让你说!”
跟上课一样,警察上午教魏广背诵笔录内容 ,然后在五大队的办公室排练好,下午开始做讯问笔录和录像, 所有笔录就得按照排练好地说 ,如果说的不是侦查人员的意思,魏广轻则遭到威胁,重则又是一顿殴打。
在指定监视居住期间,陆续一个月时间,每天晚上十点以后,魏广都能听到侦查人员打人,被打的人撕心裂肺地叫,
魏广感到极度恐惧而难以入睡。对于自己什么时候能够脱离苦海,魏广不知道,指定居所监视居住期间有律师会见过他,对于自己遭遇刑讯逼供的事情,始终采取回避的态度,不敢提起。
“我是在魏广进看守所后,第一次会见的他,他这个人其实特别脆弱,哪有这样的黑老大,我都忘了是第几次会见了,反复问他是不是在里面挨打了,他突然一下就绷不住大声哭了起来,非常非常伤心。”
律师说,他第一次看到一个中年男人,会像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哭,没有任何保留。建立了信任之后,魏广才一五一十披露了自己在里面的遭遇。
2022年6月29日 ,在刑侦支队,因为当时疫情格外严重,律师穿着防护服,第一次会见了同样穿着的第三被告陈伟。
“见到他的时候,我心里就咯噔一下。”律师回忆说,“我去会见之前,家属跟我说他体重是210斤,1米8多,很壮的一个人,但是穿着防护服的他,看上去瘦弱不堪,最多只有160斤。我心想,坏了,估计被折磨惨了。”
在刑侦支队的一间办公室里,陈伟坐在屋子里,律师在三米之外的门旁边坐着,两个人就这样隔着护目镜四目以对。
就在门口的走廊里,不远处还坐着两名警察,他们看上去没有要走的意思。
“警官,《刑事诉讼法》中明文规定,辩护律师会见犯罪嫌疑人、被告人时不被监听,请你们立即离开。”
律师表明了自己态度。对方的回应是,这是特殊时期的特殊安排,拒绝离开。
“我当时就很生气,这分明就是监视监听,担心被告人向我透露可能遭遇刑讯逼供的情况,回头对其打击报复。”
律师就忍不住调侃说,“陈伟,今天的会见,我们待遇真不一般,还有两位人民警察保驾护航呢。”
“你在指定居所监视居住期间,有没有遭遇刑讯逼供。”律师问他,陈伟用非常低沉的声音说,“没有。”于是律师先问别的问题,之后再重复问,“那你有没有坐过讯问椅?”陈伟说,“坐过几天。”等再追问,“坐过几天啊?”陈伟眼含热泪,开始哭泣,“律师,我这一哭你就知道了,你知道就行了,别问了,等到进了看守所,我们再说吧。”因为陈伟哭得很厉害,护目镜上都是泪水。
律师后来在看守所会见到陈伟时才得知,其在指定居所监视居住期间,遭受了严重的电刑。
侦查人员用毛巾捂住他的脸,用胶带缠住嘴巴,将电极指环套到他的手上和腿上,用手摇老式电话机发电,每次通电像是全身被很细的针扎,每次电击一个多小时,最严重的被电到尿失禁。
“说实话,我接触过各种涉黑案,也知道有的办案机关刑讯逼供,但是用电刑来审讯,闻所未闻践踏底线。”他说。
得知情况后的律师,会见结束后立刻写材料向有关部门进行书面反映。作为报复,侦查人员又两次对陈伟实施电刑,以及殴打。
“他们一边电我,一边说,听说你律师在外面控告我们啊,你必须把这个律师换掉。”
陈伟说,“刚开始我实在被电得受不了,就同意更换律师,但后面我反应过来了,不能换,如果换掉,我就真死里面没人救我了。”
面对律师,陈伟的每一次回忆,都是一次揭掉伤疤的过程。他怎么都想不到,从被指定居所监视居住的第一天起,自己就沦为了办案警察的沙袋。
为了让他认清所谓现实,被拳打脚踢和扇耳光已经成了家常便饭。因为动辄就上电刑,双手戴指环的地方每次都被烧出水泡,手肿到手铐都打不开。
到现在仍能看到被通电后留下的黑点,手指关节已经活动不灵敏,几乎致残。
侦查人员每次对陈伟刑讯结束后,就强迫他背诵提前打印出来的笔录,并按照要求陈述,如果不按照他们的要求供述,就会被继续折磨。
7月23日 ,检察院工作人员对陈伟进行侦查合法性审查,侦查人员对他说,“说了就让你走不掉,你明白我什么意思吧”。
在极度恐惧之下,陈伟还是被迫未向检察官反映本案存在的严重刑讯逼供情形。
“那些打我的民警又高又壮又黑,有戴眼镜的,有不戴眼镜的,都是刑侦支队五大队的人。
其中打得最多的民警胸前号牌编号为‘专案组006、007’,我一辈子都忘不掉那张脸和这几组数字。”
难捱酷刑,几近自杀
在见到苑强之前,律师已经记不清,自己写过几封控告信,他不信朗朗乾坤之下,黑水会是法外之地,只要当事人还在被违规指定居所监视居住,那么成为冤案的可能性就会越大。
2022年7月4日 ,五大队审讯室,一身防护服的律师终于见到苑强。从4月14日被指定居所监视居住起,这是苑强第一次见到律师。
同律师会见陈伟时一样,就在他们的不远处,坐着两名警察,这让苑强倍感恐惧。
“我当时问他,是否遭到过刑讯逼供,他非常紧张地拼命摇头,生怕我知道他受到了刑讯逼供一样,看得出来他对讯问人员有多怕。”
律师说,很多问题苑强都欲言又止,不敢做深入的交流。
在律师们的反复控告之下,7月14日,苑强终于被移送至看守所,这让他逐渐看到了希望。
和指居期间的生活比起来,看守所的生活就像是天堂一样,而指居的几个月就仿佛是无边的地狱。
在此后的会见中,苑强才渐渐地向律师揭露公安对他实施的暴行。
4月15日 ,第一次送到酒店指定居所监视居住,苑强就发现自己的房间内,仅设有审讯椅、床和床垫。前24天,侦查人员强迫其24小时坐在用于审讯的老虎凳上,吃喝拉撒都在上面,导致双脚严重浮肿。
4月20号上午、下午、晚上,五个公安,两个便衣讯问苑强,侦查人员用老式手摇电话式机器,绑着一条电线,套在苑强食指和无名指上,一个人摇电话,两个人按住老虎凳,如果不按照侦查人员的要求回答,就会摇电话的方式电击苑强。上午、下午、晚上持续电击苑强,每次一到两个小时,刑讯逼供导致其双手始终麻木。
第25天后,苑强才被允许到床垫上睡觉,此时的他已经身心俱疲。
1个月后,公安更换了另一个班的侦查人员参与审讯苑强,采用掌掴、电击等刑讯逼供。
5月20日左右 ,侦查人员又对苑强采用电击的刑讯逼供,强迫他承认设计好的案情,导致他几近崩溃,差点自杀。
随着与律师的会见次数增多,苑强对律师的信任逐渐建立起来,回忆起刑讯逼供,他心有余悸:“只有经历过,才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为了控告摧残他的办案警察,苑强专门写了控告书,与陈伟的指控(控告)一样,在控告书中他格外指出:“我印象中有一个警官挂着一个写着专家组的工作证,他的证件是006号,就是他对我的手段最为残忍。”
从三缄其口到放声痛哭
在胡杰的记忆中,他进入了指定居所监视居住的酒店的那天起,就一直生活在恐惧之中。
“警察打我我害怕,警察某一天不打我了,我也害怕,因为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挨打,没有缘由没有征兆。”
警方起诉意见书指控胡杰涉嫌赌博罪和开设赌场罪,于是围绕这两项罪名做了很多提前设计好的工作。在讯问前警察会先将胡杰进行刑讯,并威胁其按警方的意思说。
尽管已经过去了很久,胡杰还清晰的记得警察是如何讯问自己的。警察明确跟胡杰说,不按他们的意思说,有很多办法收拾他。
胡杰被审了多少次,他已经记不清了,但他清楚地记得,如果没有按警察的意思供述,对方就会辱骂他,说他不老实,还要扇耳光。
然后被带到楼上没有监控的房间,用背铐把他固定有讯问椅上,用电话线连接在左手的手指上,并往上浇水,用摇动电话机的方式开始电刑。
“我非常痛苦,没有办法,他们让我说什么我就说什么,让我说杀人了,我也会说。
他们连续电了我3天,电的我都不敢说实话了,电我的时候,摄像头都没有开。
在七楼电我的时候,让我说2011年赌博获利情况,开始我说大约有二三万。
因为在2011年的时候,参与打牌的村民都并没有钱,经济条件都不好,但警方对我所说内容并不同意,继续电我。
我被电的没有办法,只好继续往上加,后来我从开始承认的二三万,三四万、三四十万一直加到七八十万,警方才停止电我,
最后他们在笔录上写了八十万元,他说让我说一千万,我也会说,我被电惨了……”
因当时胡杰被指定居所监视居住,并拒绝律师会见,经过漫长的多方努力,2022年6月20日,胡杰的辩护律师在黑水看守所见到胡杰本人。
辩护律师问他,是否在指定居所监视居住期间遭受刑讯逼供时,胡杰听后,眼中充满恐惧,停顿许久后伏案放声痛哭,再三犹豫后哽咽着说,
“我不想和警察发生矛盾,哭了就能说明一切问题,不要再问了。”
在此后的几次会见中,律师再次问到上述问题时,胡杰再次流泪,他选择用眼泪和沉默表达态度。
胡杰在此后的多次会见中,他才逐渐开始讲述自己的遭遇,警方是如何让他回答设计好的问题,先进行先电刑后再威胁,然后中再进行讯问。
“在他们打好的笔录上签字的时候,他们就站在我身旁,眼瞪着我,我对笔录中有不实的地方也不敢有提出,只好签名。”
2022年7月22日 ,赵义到案。当天下午他就被拉到黑水公安局,警察让他在“故意伤害”的告知书上签字,赵义对此表示异议,拒绝签字。
下午来了两个一高一矮的警察,上来就打他耳光,“你把你打吕三的事说一下,再说下你拿了魏广多少,你给了吕三多少,老实交代!”
当天晚上,有六七名警察把赵义带到办案室中蒙上眼睛,将右手大拇指、无名指上戴上铁环,开始一边电刑,一边进行讯问,只要他没有按照公安的意思进行表述,对方就开始摇手摇电话机进行电刑。
赵义被电得痛不欲生,牙咬得咯咯作响,办案人员怕赵义咬到舌头,就往他嘴里塞一个包裹着布的棍形硬物。
“那是我这辈子第一次听到自己咬牙咬的声音这么大。”赵义对辩护律师回忆起当时的情形,仍然心有余悸。
整个时间持续了两个多小时,赵义甚至一度被电到小便失禁,到了7月23号上午,他发现自己右手拇指都起皮了。
第二天上午,警察带着赵义开始制作前一晚早都问好的讯问笔录,并进行同步录音录像。晚上,则继续对他采取电刑,进行新一轮的讯问。
在会见之前,律师就听说案件存在刑讯逼供的情况,会见时得到确认,又问“检察官是否向你核实过取证合法性的问题。”
赵义表示,尽管检察院的工作人员曾经来过,但对方明确和他说过“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你要翻供的话,我现在就走”。
赵义的顾虑更大了,“在那种状态下,没有谁是不害怕的,因为你不知道会不会再被提审,提审就意味着挨打。”
但是律师提醒他,在审查起诉阶段,如果再不向检察官说明被刑讯逼供的情况,就可能很难再还你公道,这让赵义下定决心说出一切。
对于残酷的电刑,30岁出头的邢彪也没有挺住。
“邢彪算是到案比较晚的人员,当时大部分人已经差不多被抓将近一年,他多少也听说过黑水公安喜欢打人,但公安的酷刑之厉害是他没想到的。”辩护律师说。
邢彪因为忍受不了电刑,两次抽搐晕厥,120对其采取抢救。
邢彪到案的时候已经是2023年初了,这意味着,专案组的刑讯逼供直到2023年依然在继续,即便是已经在被同案嫌疑人及律师控告刑讯逼供的情况下,也丝毫没有要收手的意思,对法律的蔑视可见一斑。
一段生病挨饿的“常态”人生
除了刑讯逼供外,指定监视居住期间,糟糕的饮食条件,让55岁的魏广难以忍受。
对于这些羁押对象,在指定居所监视居住期间,办案机关每天给每个人5个馒头和一点咸菜,早上一个,中午和晚上各两个,导致他们长期吃不饱饭。
为了不让魏广夜间上厕所,每晚10点之后办案人员就禁止魏广饮水。每晚11点左右,办案人员会大声呵斥魏广,致使他无法入眠。
魏广罹患心脏疾病与肠胃疾病,其自身体弱,在基本饮食和休息无法保障的情况下,整个人因为饥饿暴瘦20斤,还因为心脏病发作一度被送至医院抢救。
在被采取指定居所监视居住之前,陈伟是一个体重210斤的胖子,在律师见到他的时候,两个多月体重暴跌50斤。陈伟本身罹患乙肝小三阳等传染病,因为饮食结构单一且无营养,根本吃不饱饭,加上坐了一个多月的老虎凳,因此患上严重的肛瘘,一直出血。
“我记得第一次会见他的时候,刚开始他不敢谈刑讯逼供的事情,但当我问他身体怎么样时,他苦笑着说,因为肛瘘自己昨天被警方送去医院治疗。”律师回忆说。
邢彪在21天的指居期间也遭受到了饥饿,每顿饭就是一个小馒头和一点咸菜,对于一个30出头的人来说,这点东西是远远不够的。
违法办案之社会风险
自2022年4月14日魏广被警方带走,因为被冠以涉黑罪名,十多天后账户全部被封,名下两家房地产公司已经不能正常运转。
造成了各种不稳定因素,员工停岗、在建项目无法正常交房,一些业主的房产证没有办完,交了款的房子无法正常办合同,业主都非常焦虑。
因为公司账户被封无法向国家正常纳税,在建的工程无法正常按原计划交工,公司对业主们的承诺和约定无法兑现。
2021年10月,魏广在晋市投资了新项目。新项目在建改造正在进行,农户已经拆迁200多户,因为魏广被警方带走,给村民盖的回迁房无法正常完工,对村民的住房补贴也无法实现,魏广每年给村里面的老人养老院补贴,也无法继续支付。被拆迁的村民流离失所,村民希望魏广能够回来早日完成这个项目,能够早日住上新房。
本案的律师走访了解到,魏广在当地的口碑相当好,被指控为黑社会很多人都难以置信,他曾在当地捐建公路、修学校、建公园,还为当地带来了大量的就业岗位和税收,老百姓们也对魏广交口称赞。
在办案律师们看来,这些问题的产生,都是警方错误定性、以涉黑为名抓捕魏广等人导致的。
这些错误已经严重影响了正常购房者、拆迁户的正常生活,给当地的营商环境带来非常负面的影响。
同时也会带来一系列社会风险,增加社会群体性事件发生的概率,给社会稳定带来严重隐患。
因为此案影响甚广,加之存在大规模的刑讯逼供情况,已经引发社会上的强烈反响。
多名涉案人员,比如魏广、陈伟、苑强,以及胡杰、赵义、何强等人,都在通过律师以及自身撰写控告材料,向检察机关反映黑水公安有组织安排公安人员刑讯逼供违法犯罪的问题。
用犯罪打击所谓犯罪,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毒树之果”看上去再美,到头来也只是饮鸩止渴。当这些自诩正义的公安干警摇动手摇电话电击嫌疑人的那一刻起,他们也沦为了犯罪嫌疑人。
这场针对违法办案行为的抗争,在老式手摇电话机的滋滋电流声中,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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